[ノクプロ]心霊写真(30-32)

BGM The Niflheim Empire (Xiami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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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普羅普特會在那裡!


諾克特用力地呼喊著他們的名字,而水幕卻像是把他們分割成兩個世界,不管諾克特用什麼方法,都無法從這個水幕中間逃離,而外頭也聽不見看不見水幕裡的狀況。


「這到底怎麼回事!」

「打敗吾,這是你的任務,然後去完成你的使命,其餘的事情你不必再理解。」


被利維坦狠狠地賣了關子。他瞪向高高在上的利維坦,諾克特已經無法抑制自己的怒氣,不管艾汀他可歌可泣的過去與緣由,不管他聽不聽得懂神的語言,更不管露娜會不會就這麼將力量耗盡而亡,他只想知道這個世界究竟怎麼回事,所有事情從一開始就不合常理,現在更是。

 

「露娜小姐,您沒事吧!」及時趕到的普羅普特將露娜護在身後,高舉著英勇槍,將槍口準確地瞄準著艾汀的胸口,用左手將摔倒在地的露娜拉起身。


露娜傷得不清,身上到處都有瘀血與大面積的傷口,她只能靠著普羅普特的力量,倚在他的背後,「普羅普特君……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我在夢裡看見他,我很不放心。」普羅普特回應著露娜的問題,邊注意著艾汀的動作,就算他現在挑著嘴角高舉雙手表示投降,普羅普特仍對他高度警戒,艾汀這男人的心思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捉摸的。


艾汀被普羅普特的槍逼退了好幾步遠,他酒紅色微卷的頭髮在風雨中不規律的飄動著,偶爾遮蓋住了他那雙令人難受的眼神,彷彿下一刻又會變出什麼把戲。


「英雄救美?」艾汀抬頭望向水幕,他也看不見裡頭是什麼情況,不過他很清楚,諾克提斯殿下就在裡頭,是啊!說不定也像他一樣,正從裡頭往外看呢。艾汀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淺淺地笑了笑。「哪啊!還不快點過來嗎?諾克提斯殿下!」


水幕裡毫無動靜,普羅普特的心隨之沉了幾分。


「哎呀,普羅普特君,露娜弗雷亞殿下,該不會失望了吧?諾克提斯殿下似乎還沒辦法來救你們呢!」艾汀突然向前踏了幾步,高舉的手也擺了擺,一點也不畏懼普羅普特扣發板機。


為了護住露娜小姐,普羅普特不允許自己逃跑,他用身高將露娜罩在身後,仍用槍指著逐漸靠近的艾汀,與他面對面,慢慢移動腳步轉移所在方向,讓露娜的身後是有路可逃的。


艾汀就像是在玩弄兩隻瀕死老鼠的貓,不亦樂乎,他樂意看到兩人如此可愛又愚蠢的行為。「普羅普特君,你知道嗎?我對你很感興趣,我非常想跟你好好坐下來聊一聊--」


普羅普特瞪著眼前的男人,他本以為艾汀只是個奇怪的敵國宰相,沒想到卻真的想要傷害露娜小姐打從心底無法原諒。「我跟你沒什--」


「關於你的父母?」


露娜感覺到普羅普特的背部肌肉明顯僵直了。


普羅普特對著像是想對他釋出善意的艾汀不發一語,握著槍枝的右手明顯顫抖著。露娜深知雙親可能就是普羅普特心中最大的弱點,而艾汀在用這件事情無恥地攻擊他。露娜看不見普羅普特的表情,但她握住普羅普特藏在身後的緊握而冒出青筋的左手,試圖給與眼前這名脆勇敢奮戰的男孩一些勇氣。

 

普羅普特嚥了口水,平常高亢俏皮的嗓音現在如同敲響死亡的喪鐘般低沉而毫無起伏。「我不需要知道,無論他們是否愛過我、是否承認我的存在。我的命運從來不是他們賦予的。」


從有記憶以來,他便跟隨著一群受到戰亂而無家可歸的難民群眾一起從尼弗爾海姆流浪到各處,最後進入路希斯領地,被當時發布的戰亂人民收留政策納入其中,與一些在流浪之中從疾病與肌餓中倖存下來的人一起被帶入殷索姆尼亞,並且與幾位年紀相仿的小孩被送進位在整個王都最邊緣偏僻的平民區孤兒院。


那時候不過六或七歲,普羅普特不覺得自己能夠活多久,甚至他認為等到一定歲數之後,他會被逐出孤兒院,他會繼續在陌生的國家裡流浪、然後死去。他對於戰亂之前的所有記憶都是空白的,唯一記得的是他的名字普羅普特阿金塔姆,還有一個永久的印證了他的出生的證明--右手腕上的條碼。他觀察過所有逃難者之中,只有他擁有這個印記,上頭有串數字,或許就是他的出生日期,他不太確定。


在孤兒院時被其它小孩看見條碼,被嘲笑是個外來種、怪物,還被他們用石子丟過。這些日子普羅普特都默默忍了下來。他曾想用石子把手腕劃破,但還沒刻破條碼就痛得哭出來,便放棄了,之後總是用小手帕或長袖衣服蓋住。


受到上天眷顧,幾個月後一對夫婦領養了他。那對夫婦只是名義上的結婚,他們對彼此並沒有任何愛情,甚至沒有同居,也讓普羅普特獨自一人住在對他來說有些大的房子裡。但是在往後的日子,他們給與普羅普特該有的生活以及從國家索取的補助津貼,讓他不用替衣食煩惱,也不追究普羅普特的過往。偶爾能在信箱裡收到來自"父親"或"母親"的慰問信,這讓普羅普特覺得人生就此滿足了。


「真是個令人想好好疼愛的好孩子。」艾汀為他的話拍拍手,「不過,你肯定不知道你已經跟你的生母重逢了。」他探出腥紅的舌尖,在薄無血色的嘴唇上一舔,「而且你還殺了她--唔!」


「住口!」普羅普特突然衝上前朝艾汀的右臉痛毆一拳。不過他的力量並不夠大,艾汀只是被他打退了好幾步,重新站穩了之後用白色袖口擦掉嘴角的血跡,他看著衣袖上的紅點,從喉嚨裡發出了像是猛獸襲擊前的低吟,還參雜了對普羅普特軟弱攻擊的嘲諷,「呵呵。」打了響指,普羅普特緊握在手上的英勇槍化成散亂的銀白色水晶,在空中消失不見。普羅普特還來不及感受到體內魔力的消逝,就被艾汀一把推倒在地。


地上全是碎石塊,只穿了件薄背心的普羅普特在猛烈撞擊下被石子割傷背部,甚至有尖銳的石角挑起了傷口,讓表皮層的肉掀起一大塊,鮮血直流。瞬間的痛感普羅普特感受不到,在下一剎那艾汀狠狠地掐緊他的脖子,膝蓋也在壓在他的胸口上,普羅普特開始感覺強烈的巨痛與無法呼吸,金色的頭髮也染上了灰濛的塵埃。


「快放開普羅普特君!」露娜握緊手中的權杖朝艾汀的背部揮去,艾汀連看都沒看一眼就反手接住,用力一揮地將露娜推得更遠。


艾汀抬頭望了一眼水幕,他皺了皺眉,「還不來嗎?親愛的王子殿下。」他低下頭,盯著臉色刷白,正張著嘴想呼吸的普羅普特,艾汀的眼白已經逐漸轉黑,屬於使骸的黑色魔印攀藤在他的臉上,表情正崩解著。


普羅普特無力地抓住掐緊他脖子的那隻手,希望能讓他與自己的脖子產生一點空隙。他將眼神飄到艾汀身後也是傷重得快無力抵抗的露娜,「快……」聲帶被狠狠擠壓,脖子上的血管與筋快被掐得爆裂,他的聲音扭曲變形得連自己都認不出來,「快走……」


「普羅普特君!」露娜還想撐起身子,但是來自胸口與腿部的疼痛讓她連走過去都困難。


「身為國王的騎士與神巫,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讓我好失望。」艾汀感到相當惋惜,他垂了眉毛,口吻盡是感嘆,「一個神巫,揚言要拯救世界的神巫,不僅連與神執行誓約都辦不到……」艾汀將頭轉向露娜,「哪啊!你看,連一個即將被我殺死的"普通"男孩也救不了。」看著身下的普羅普特,伸手將他配戴在右手上,用來遮蓋著屬於尼弗爾海姆克隆人條碼的皮革手環給扯掉,銀色的環扣被拉成兩半掉在地上。他抓起普羅普特的手,像是要把纖細的手腕掐斷一般用力拉扯著,讓露娜看得清楚,「你瞧!多美的記號!一個屬於尼弗爾海姆帝國的克隆人,居然想成為路希斯國王的騎士!」

 

「普羅普特君……」露娜不在乎普羅普特的身分,她只知道在她眼前,有個男孩為了救她而陷入將會被殺害的困境。她扶著胸口,肋骨可能斷了好幾根,連呼吸都痛,但在怎麼難受都沒有普羅普特君的痛苦。咬緊牙,眼眶裡生理心理的淚水快要一擁而出,藉著權杖撐起了身子勉強走了幾步,在跌上艾汀的背之前跪倒在地,伸出手貼在艾汀的身上。


暖黃的光流轉在露娜白皙的手掌與艾汀彎曲的背脊上。

 

那些黑暗是很熟悉的感覺,露娜恍然大悟,明白眼前這男人所有的仇恨來自哪裡、又有多深厚,艾汀想徹底隱瞞的所有情緒與感情,毫不猶豫流向了露娜,彷彿在露娜面前,他的無助是袒露無遺的。「黑暗的使者,請你安息,神一定會帶你走向另一片光明。」


艾汀的眼神迷茫了,他變換回褐色的眼珠子轉了轉,像是在為自己尋找繼續潛伏黑暗的理由。






→(3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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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筆糟,先po到這裡。(雖然後面是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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